這些照片一直與記憶有關。記憶塑造身份;身份構成記憶,地方與記憶的關係也是如此。
我在基督城出生成長,但現在主要居住於香港。每次回到基督城,我都會到訪我童年去過的地方。尤其是那些特別勾引我回憶或是在童年對我很重要的地方。每當我拍攝的這些地方,有時能將場景記得的很清楚,有時只能記得一些感覺或聯想。野餐,散步,笑,哭泣,迷失,開心,悲傷。
作為歷史系的畢業生,我了解到沒有一段歷史必然是真的(或者相反地,錯的)。這些都是我們如何過濾,解釋和編輯的證據。所以,我的記憶,像歷史一樣,是柔軟而細膩的,並容易改變。生為人類,我們會忘記,記起以及創造回憶。沒有一個記憶是相同的。
我能記起一些簡單的地方, 比如運動場,公園,學校,教堂和紀念碑。隨著時間的流逝,這些地方在漸漸的改變,而我對它們的記憶或周遭所發生過的事件便變得越來越不可靠。當我在創造這一系列時,我有時覺得我可以記住沒有人能記得的東西,但卻會忘記所有人能記得的事情。 但當我越來越意識到我的文化和成長背景對我記憶上的影響,我對這地方的歸屬感仍然存在。
可能再過一段時間我便再也沒什麼東西可說的了,或者我的記憶會在慢慢的退化。直到那時,我將繼續嘗試記住並繼續到訪與記錄我童年時的回憶。